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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，顾蕊汐满身是血地离开褚灵蕴的院子，宛若一尊杀神，颇有神挡杀神，佛挡弑佛的霸气。
直到她走出好远，夜晟才回过神来。
“操！”
他没忍住低咒了一声。
“王爷，王妃也是一片好心，如果……”褚灵蕴死了，您可千万不要怪她。
古太医心里发虚，后面的话，在夜晟凌厉的视线下，终究没敢说出来。
“你去检查一下灵蕴的情况。”夜晟沉着脸吩咐。
那么一块头盖骨，顾蕊汐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敢取下来的？
那么血淋淋的画面，就算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，也有些适应不了。
那女人不仅将头盖打开了，还在那头里面不知道捣鼓了些什么，弄出一大滩的血。
最后……
她将头盖合上了。
就好像是找开一个盖子，取了盖，又将盖子盖回去。
从开始，到结束，她的手连抖都没有抖一下。
看起来那么削瘦无力的女人，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？
夜晟一直低气压，浑身上下皆散发着危险的气息。古太医越是靠近褚灵蕴，越是紧张。
他从来就没有见过有谁脑袋被打开了还能活的。
但，很快，古太医就瞪大了双眼，满是不敢置信。
他收回手，又伸过去。
接连试了好几次，都是一样的结果。
“怎么会……”
夜晟心下猛地一沉，转身就往外奔。
顾蕊汐那个杀人凶手！
“王爷，侧妃脑袋里的血全部清出来了，她不仅活着，身体状况也出乎意料的好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王爷，王妃医术惊人，老臣自愧不如。”
太神奇了！
一个濒临死亡的人，到了顾蕊汐的手中，竟被救活了。
没有人知道，顾蕊汐为了保住褚灵蕴的命，差点再次将自己给透支了。
她强行稳住身体，一步步离开。
待确定无人能看见时，身体蓦地一软，毫无形象地跌坐在地，大口喘息。
真特么的累！
要死了一样！
她真是脑子有坑，居然会用那样的方法来救褚灵蕴。
今日这账，她记下了，待到他日，一并讨回来。
歇了好一会儿，顾蕊汐才稍微缓过来一些。
她撑着站起来，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夜皓轩的院子。
小家伙的身体弱，被陆风带回来后，一直呆在院内，有跟来王府的冬香照顾着，情况尚好。
“王妃，你又受伤了？是不是王爷又对你动手了？他怎么能这样？凭什么褚灵蕴不管好坏都要迁怒你？”
冬香吓得面色惨白，跌跌撞撞地冲到顾蕊汐的面前，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情。
顾蕊汐满身都是血，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还没碰到顾蕊汐，冬香的手就开始抖。
“别怕，我没事，你先给我准备水，我先清洗一下，换身衣服，然后去看轩儿。”顾蕊汐拍了拍冬香的肩，道：“你要不快点，我可能没流血死，得被臭死了。”
“奴婢立刻去。”冬香转身就跑。
顾蕊汐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，换了身衣服，这才去看儿子。
小家伙已经醒了，看到顾蕊汐，双眸顿时就亮了。
“娘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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