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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李姨娘叹息般的声音，东方颖微微诧异：“姨娘为何这般说？”
李姨娘却轻轻摇头，不再言语，低垂的眼眸掩住了她内心的思绪。
一直到夜深人静，蛰伏了半天时间的程萍笙总算联系上了自己的心腹嬷嬷，将一张纸条交给了她：“务必要亲手将这张纸条交给王大人。”
只是程萍笙并不知道，王嬷嬷从她那儿出来后，径直去了凤合居，将纸条给了凤珞歌。
“大小姐，这是夫人让我传递给王大人的消息，奴婢先拿来给大小姐您瞧瞧。”王嬷嬷脸上净是讨好的笑。自从在府中立威之后，许多程萍笙和东方湄的人，都“叛变”到了凤珞歌这边，王嬷嬷身为被程萍笙苛责已久的心腹，首当其冲。
凤珞歌却并未接过，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，随后端起桌上的茶杯，轻抿一口，晾了王嬷嬷片刻功夫，这才慢慢开口：“王大人？哪个王大人？”
“就是……”王嬷嬷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，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凤珞歌，当看到凤珞歌不达眼底的笑意后，忙道：“便是当今王皇后的胞弟，礼部侍郎王珂王大人。”
“这深更半夜的，夫人为何要联系王大人？”
“大小姐，有些话奴婢委实不好说，望大小姐莫要逼问老奴了。”王嬷嬷低头不看看凤珞歌，心里有些惴惴不安。
却不料，意料之中的责骂并没有发生，凤珞歌轻声道：“行了，你去送字条儿吧，且注意着，莫要让人发现你是从我院子出去的。”
“老奴明白。”
待王嬷嬷走了片刻后，凤珞歌命紫悠将门紧锁，从衣柜的包裹里拿出了一套夜行衣，利落地换上了。
“小姐，您这是……”
“月黑风高，很适合偷窥一些秘密。”凤珞歌勾唇一笑，并未叮嘱紫悠什么，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闺阁之中。
紫悠还站在原地，眨巴了好几下眼睛，才确定凤珞歌确实不见了。
“小姐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出神入化了？”
凤珞歌踩着轻功，轻而易举地到了程萍笙的屋顶，掀开两块瓦片，小洞正好可以窥探到屋中之人的一举一动。
约莫过了两刻钟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王嬷嬷的带领下，从并无几人知道的后门，潜进了程萍笙的房间。
“大人。”程萍笙一看到王珂，当即扑了过去，躲在他的怀里哭泣，肩膀一耸一耸地，看上去委屈极了。
程萍笙本就生的貌美，虽然上了年纪，但保养得宜，身材并无走样，反而有种成熟女人独有的风姿，因此，王珂对她呵护异常。
“我从府中挪用银两的事情，已经被东方倾察觉了，他现在关我禁闭，不让我同任何人接触。”
“怎会如此？”王珂眉头紧皱：“你不是说，东方倾从来不管这些事情吗？”
“都是凤珞歌那个小贱人！”程萍笙从王珂怀里挣扎出来，眼眶里还噙着泪水，但眼神却淬着阴冷的光芒，看上去怪异莫测：“我想不明白，我每一次挪用音量后，都会遮掩证据，一般人查不到，凤珞歌手段怎的突然如此犀利？”
“会不会有人暗中相助？”王珂提出了一个可能，却见程萍笙摇头：“也罢，姑且先不提这个。我今日来找你，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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