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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静的倒是挺快的。
郝蒙目光粗略扫过一圈，心里想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变成这样让场面为之一静的大佬，一边想着当然没有这个时候啦啊哈哈哈哈，而后确定没有妖怪要再说话，微微颔首按了屏锁。
一系列操看起来潇洒无情有气势，在场的妖怪忍不住屏住呼吸，就等待着他开口说些什么霸气侧漏的话。
谁知这种万众瞩目的场景之下，在电影加上bgm都是激昂雄厚的那种的情节里，郝蒙一个转头就一份没精打采的模样继续往里面走了。
一句话都没有留下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刚刚觉得自己被威慑了的妖怪说不太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，莫名觉得少了点什么。
于是乎忍不住目光落在了大厅内另一个属于对面立场的人——戴眼镜的妹纸，一同等待对方开口。
戴眼镜的妹纸小远，为异常公司里·一出手直接斩断熊妖一只熊掌·冷傲不羁脸的打工仔，周身原本萦绕着若隐若现的风流消散，和一众妖怪一起目送自家老板公园散步般向办公室而去，她侧身用指节抬自己的眼镜，说道：“按照刚刚的安排去自己的房间面试。”
……
……
郝蒙没怎么走远。
转过一层玻璃墙隔间暗中观察着这场骚动就此安抚下来，略有点失望的“啧”了一声。
随着他声音落下，背后伴随着搅拌瓷杯中液体的声音，一个略低沉的女声说道：“没有看到超乎想象的发展你到是觉得失望了？”
郝蒙闻言偏头，“你不失望？”
对方反问：“我有什么好失望的？”
“手里拿着的是玄幻神话妖怪的剧本，每天干的是社畜日常，不觉得对不起人设？”
闻到飘出来的咖啡微微苦味，郝蒙忍不住跑题一句，“不加糖啊？”
“太甜就不香了。而且，这世间的一切自诞生而来，所有的本能都是在告知他们生存，而各种欲求，说白了不就是为了生存不显得那么干巴巴吗？”
真有道理。
眨巴眨巴眼，郝蒙把这句话在舌头尖转过好几个圈，终于吞了下去，“诶，有的时候我就不是很懂，按照风嬢嬢你说的，如果活着是为了没有痛苦的死，这个过程里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事情不那么无趣，为什么要有求生欲？”
抬杯抿过一口咖啡的女人笑着随口回答：“这个要问你啊。还有，不要叫我嬢嬢。”
“？？？我哪知道。”
郝蒙再次掏出“又关我事？.jpg”表情包看着面前的女人，“不叫嬢嬢叫祖奶奶吗？”
风里希——也就是郝蒙口中的风嬢嬢拧着眉头掏出一把小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：水润光滑白里透红有弹性。
没问题啊？
郝蒙探头把自己的脸也怼到镜子里面去，挑眉，“不要看我们长成这个样子，可是实际上我是个百来岁的人类小伙子，您是不知道多少岁的妖族老祖宗了。”
“……”风里希看着镜子欲言又止。
“我叫嬢嬢没问题的。”
郝蒙继续哔哔。
“你要是非要拿年龄说事我就不服了，要说是老祖宗，你才是——”风里希话基本上全都要吐出来了，结果看着郝蒙此时这张写满“懒癌晚期”的脸，想要说点什么都变成了欲言又止。
“老板，有人上门了。”
和风里希的欲言又止同步，在恰好的时间之下，旁边有声音插进两人之间的沉默里。
染着一头奶奶灰的小少年手里晃着耳机，探头进茶水间里，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风里希身上一秒，而后缩缩脖子转看向郝蒙说道：“他们不知道怎么搞定，所以让我来叫你过去看看。”
“这方圆十八公里都圈出来了，还能有人进来你们吃干饭的能力越来越强了。”
郝蒙话说着往外走，留下奶奶灰少年两手一摊靠边状，再之后来不及辩解什么，只能对着风里希说道：“女……大人，老板他这是不讲道理。”
风里希再次抿了口咖啡，感觉那点瞌睡合着她没有说出来的话一起烟消云散，“人类才喜欢讲道理，为妖族，你可以和他打一架。”
话说的有点煽风点火，奶奶灰少年却一脸“不了不了，伤身体”的表情疯狂摆手拒绝，“那就不讲道理呗，反正道理都是人类弄出来的。”
语毕，奶奶灰少年小声比比着“虽然失忆了，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，万一被打死了都没地方说理。”
转身飞快跑出了茶水间。
留下风里希听了细碎的低语，忍不住笑道：“就是啊，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，死在他手里，那可是太亏本呢。”
……
郝蒙又转回一楼办公区的时候，面对的就是一片狼藉——就是那种一只野猫闯入易碎品摆放处，还被撵着跑得上蹿下跳之后的那种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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