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以为宋执在问自己，于楼开口答说：“在聊我转专业的事。”
“你爸妈同意了？”
“没，我刚打完电话，他们的态度还是那样……”
话音刚落，于楼的手机铃就响了起来。
打电话的是他同学，有事想请他去帮忙。
“很急吗？”
“哦，好，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“客气啥，没事的。”
姜穗岁听他马上就要离开，情绪变得有些紧张，眼睛下意识也朝离开的小路瞟了过去。
宋执捕捉到她的这个小动作，故意在她开口前先发制人。
“姜穗岁，你不着急走吧？我有事要问你。”
“啊？”慌张得像个上课走神被老师点名的学生，姜穗岁干咳一声，小心询问，“什么事？”
长眉微挑，他不慌不忙开口：“就是……”
于楼离开后，实验田就剩他们俩，周遭宁静空旷，清冷嗓音仿佛带了点回声，显得比平时厚重低沉，有磁性。
“退烧了吗，你就出来吹风。”
“……”
隔着屏幕撒谎和当着人面撒谎，心理负担天差地别。
姜穗岁努力管理表情，自以为自然地笑了下：“好了，早上就好了，不用担心。”
“哦，是吗。”
只简单应了声，宋执没有再，但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越来越心虚的脸上。
一秒，两秒，三秒。
姜穗岁终于被看得受不了，头脑风暴出一个也和昨晚有关的话题。
“那个，你昨天找思锦帮忙，还顺利吗？”
唇角不易察觉地勾了下，宋执反问：“你没问她？”
“……”
姜穗岁昨晚确实想问周思锦来着，但话到嘴边，她就莫名其妙开不了口了。
而且她问的话，要把自己摆在一个什么位置？
志愿者前辈吗？
不想让自己觉得自己很奇怪，所以姜穗岁从昨晚到几秒前，一直在努力压制自己的好奇心。
要不是这可笑的好奇心，她想她今天中午也不会睡不着出来溜达了。
“顺利。”
不为难她，宋执重新回答那个问题，语气云淡风轻。
“能有什么不顺利的，她不好意思，还是我不好意思？朋友之间的帮忙而已，不想太多的话，其实还挺简单的，对吧？”
“……”
对吧？
怎么这话听着，他好像在影射她的躲躲闪闪？
姜穗岁有点冤，也有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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